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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路过人间】擦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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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本应各走各的路,各看各的天空,世间的平行线,本不应有交集,但我们在这里,莫名的相遇。

我并不知道我该如何讲述这个故事、分享我的情绪,以及如何表达所有的聊以自慰的话术。

从不曾留意到难解纠葛,中间可能不过是几次偶然的撞色,不过是随性的行为习惯,却被我在一次次的复盘中逐渐怀疑、有所猜测、大胆推断,直至最终赋予了从未言表的意图,演绎了契合欲望的剧本。

我不止一次的希望能够藉由某些外在因素而无比自然的水到渠成,然而现实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什么叫做事在人为。

我试想过狐狸的驯养。暂且不论这种颇具掌控力的行为究竟何时才能遇到鱼儿的咬钩、究竟能锤炼出多少真金白银,敞开心扉、传递意图本身就已足够让人捉襟见肘、手足无措。

归根到底,我并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一种刻意的、主观的、迎合期许的、夹杂幻想的个人演绎,还是一种真真切切的暗示与试探。

但是我知晓我难以抵御情感的汹涌,在它强劲的侵袭与裹挟之下,视野狭隘局促,原则摇摇欲坠,理性难以立足。

或许梦的跌宕相比现实的魔幻还要逊色几分,但梦可以醒、可以遗忘、可以心有余悸、可以如释重负,而现实的真切却容不得多少质疑。

大庭叶藏说,倘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,自然便不会有悲痛的来袭。的确,我害怕期望落空,害怕泡影幻灭,害怕难以为继的伪装,害怕遍地鸡毛与无地自容。的确,我希望能够预知风险,能够妥善准备,能够把握剧情走向,能够逃离悲剧苦海。

介怀于我的懈怠与摆烂,在被熏陶教化二十余年的价值体系之下,很难不会有自卑与自我否定:尤其在面对一个认真、踏实做事的灵魂时,我不觉得自己拥有走上近前搭讪聊天,甚至是建立连接的资格。

况且所剩无几的大学时光与各自为战的人生旅途,更是为一段关系的走向命制了难题。基于对未来的粗糙推演,伴随着不确定性,我事先预谋的每一步都存在着难以预估的风险,潜藏着动荡与交锋、矛盾与抉择。

但值得确定的是,无论如何演绎、如何猜疑、如何纠葛,我并不愿意看到,因为自己一时的蒙蔽双眼与冲昏头脑而鲁莽行动,影响到一个人的生活,使一个灵魂偏离其应有的轨道。

写于2022年10月15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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